从上篇《我那酸涩,异样的77级真实回忆(1)》中,最后一句话让明眼人立刻就猜出我77年的高考结果:
我考入了77级,但不是体育系,且刚入校才2个月就在全省高校运动会上男子铁饼比赛中成绩可贺!------- 慢!打住!事情的发展如果那么简单,就没有我那77级的“酸涩”回忆了。至于许多读者想立即知道那次甩铁饼的比赛成绩是什么-------拿到名次吗?是第几啊? 我会在忆文的后面专门详述,因为那不属于“酸涩”,而是我一生中最拿得出手向人玄耀的辉煌战绩!
(如果你有耐心) 听我慢慢道来。不错,我在极短的时间内(77年11月中-12月底),应付了三场考试,一)初考,考数学和政文这两门。二)在几千人拥挤的南京师范学院大操场上,考体育:跑100米,拉引体向上,定位摸高,倒地立卧撑/1分钟计时,最后还有个人专项特长(我当然是甩铁饼啰!)。三)江苏省的全省统考。
在考体育的场子上,我的许多投掷的同僚们带来了一个消息:77年南京体院还没恢复(南体文革中被撤销,成了只保留了几个大项的省体工队)。北京体院这次只在江苏招投掷的男女各一人!剩下的省内各师院恐怕1-2名,或1名投掷的也不招收,因为体育细分项太多,投掷绝对属于大偏门。我听了此话后,在场上立刻就泄了气。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两天前刚考过了的初考,就指望它能通过而进入统考。
在这期间发生了与高考有关且意想不到的几件极怪的事,现只提其中的一件让各位评判一下是否真怪!:大队那位管高考的干部,招集队里所有报考人开会宣布统考的名单,在场的每人都吊着一颗心,竖起双耳还嫌不够,就怕漏听了自己的名字。我这时更紧张,因为我自知初考数学时,我在最后半小时突然莫名其妙地慌张,最后3 大题交了空白。所以等着宣布参加统考的名单是让我既盼又怕的事。那干部开始宣布:“我队这次获中专统考的有一名XXX。获大学理科统考的有两人 XXX,XX,”--------哇!没我!那一秒我象过了一年那么长,头脑一片空白!还觉得胸口被棉絮给堵住了。我似乎很快地一瞥在场的知青同伴们,他们吃惊或为我难过的脸部表情就一下子深刻在我的脑海中,多少年后都挥之不去!就在这短短的一秒钟内,你才真的明白人脑的思维空间和运速是多么无穷-------几天前的许多事情一一快速闪过:我是全队5名知青被评为77年度的先进生产者,大队领导还决定新组一个由20名知青和10名老职工的种西瓜小队让我当副队长。正当我思绪万千时,这停顿的一秒钟终于过去了,那位干部还接着说:“获得文科统考的有三人XXX,XX,XXX(我)”。哇噻!哈!哈!---矣????-----怎么是文科啊???-------当开会的人们都离去,我还站在原地对着墙发呆。我在怀疑我填报名表时划错了格子?。
当天收工后我又跑到场部找到总负责人(团委的侯老师),他拿出市招生办送来的统考名单指给我看,一点不错,我的名字是在文科一栏!哎哟!我的老天,在这个时候,难道是文科我就该轻易放弃这经过十年文革动乱后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行!不能放弃这个到手的统考文科的机会!(当时的社会传言这次是唯一的考试试行,以后说不定又改回到工农兵推荐评选才能上大学)。我必须把前一阵子开夜车直到5更天才装入脑海的重力加速度,左右手电场规则,原子序数外层电子排列,化学配平,全都抛掉吧!赶紧换上另一类:四大文明古国,昆仑山脉和亚马逊河吧!这时离统考不到4周时间,就看各自八仙神通有多大能耐地去抓黄金样的分秒!
哎哟!苦啊! 我又一次拚上老命冲出突围,把我过去最无知的最不善长的厉史和地理知识,(大部分在文革中上学的人都讨厌反感那时的以政治批判,阶级斗争为说教的历史地理课和书),在最短的3周内要达到考入大学的水准,你想我该怎么个拚法!!!--------
高考的前5天,林场刚好是2天放假,知青回城休息。林场此时也忒开恩(因为能统考的不是全场的3千知青,只是其中的20多人)允许统考的知青可接着在家3天(共5天)然后直接到南京市郊区的雨花台中学统考。也就在统考5天前,我从场部那位侯老师手上拿到准考证,兴奋地瞅上一眼这如此来之不易的宝贝玩艺儿,-------哇噻!!!!!!!!!!!------这一看不打紧,换了旁人非昏死过去不可。看官,你猜我那宝贝玩艺儿上写着什么啊-----------理科 统考!!!!-----------请看下回分解,黎民百姓的 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