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誉认为,中国的信贷规模已达到极限,很难再像过去那样通过过度投资促进增长,意味着未来的经济面临艰难局面。
惠誉高级董事朱夏莲在接受每日电讯的采访时表示:
“由信贷驱动的增长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会造成巨大的产能过剩问题,甚至可能将中国带入日本式的通缩时代。”
如华尔街见闻此前的报道,惠誉上周对中国影子银行的风险发出警告:
这些影子银行的贷款资金流向、贷款方和质押资产质量都不透明,这意味着用于示警的传统信号现在也无法正常发挥作用。当36%的贷款都留在中国银行的贷款投资以外时,1%的不良贷款比率几乎无法体现任何价值。
朱在接受每日电讯采访时再度表示:
影子银行体系毫无透明度,系统性风险正在上升。我们不知道借款人是谁,贷款人又是谁,资产质量又如何,而且这损害了经济指标的作用。
她表示,银行的坏账情况数据已经变得无关紧要,因为信托、理财资金、离岸工具以及其他形式的非监管借贷占据了新增信贷的半壁江山。”如果银行可以随意将不良资产转移,那这些坏账指标就毫无意义。许多银行对房地产业的风险敞口在账面上都与房地产无关。“
此前青岛、鄂尔多斯、吉林等地的信托产品问题接连被媒体曝光引发关注,而市场传言光大银行10天前在银行间贷款违约从而导致中国银行间借贷利率飙升,这显示出流动性可能会突然消失。
朱夏莲指出:
通常压力会先出现在边缘领域,随后就会波及核心。
惠誉认为,规模2万亿的理财产品是银行“隐藏的第二资产负债表”,使其可以规避贷款限制,绕开监管者防止贷款过度的措施。这将成为风险的核心,一半的此产品款需要每3个月展期一次,另外25%的展期时间则低于6个月。这让人不禁想起了北岩银行、雷曼兄弟等的行业悲剧,它们在批童子发市场突然冻结的时候倒在了短期债务身上。
朱夏莲认为,尽管中国银行业在央行的准备金超过3万亿美,但这一规模可能不足以应对庞大的贷款潮的规模。
自雷曼倒闭以来,中国的信贷总额从9万亿美元上升至23万亿美元,在短短5年中复制了整个美国的商业银行系统的规模。
中国的信贷占GDP比率在五年内从75%上升至200%,而美国次贷危机及日本90年代初经济泡沫破裂前的该比值大约为40%。朱夏莲表示:
“我们从未在大型经济体中见过这样的情况,我们不知道这是否可持续,未来的六个月将是至关重要的。中国政府拥有很多储备,它可以也非常愿意支持银行业。真正的问题在于这对中国的经济增长意味着什么,背后也隐藏着社会与政治风险。中国很难像过去那样摆脱这些资产问题,信贷规模和GDP比值高达200%,而分子的增速是分母的两倍。”
上周五,中国证券报头版社论写到:
“下半年,利率和存款储备金率尚有下调空间。”
这是在最近几周一系列不佳的经济数据披露后,中国官方首次有迹象要准备转换政策。
报道表示,中国企业今年光利息就高达1万亿美元,这一负担要高过其他经济体,大多流动性都被用来偿还债务,而不是投资生产。
中证报也对可能的美联储缩减宽松表示担忧,认为中国可能会面临大规模的资本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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